艺 林 漫 步
——我的艺术尝试
我的艺术萌芽开始于童年时期。屈指算来已近三十几个年头。
今天看来,成长于文革后期的我们是不幸的,又是幸运的。一方面,缺少优良的文化教育启蒙,对高深的科学文化的探索先天不足;可另一方面,无应试忧虑的童年和少年生活,对今天的孩子来说,又是多么奢侈!另外,生活的艰辛,也是人生及其宝贵的历练。
自制玩具,应该是我们这代人儿时的美好记忆,也是我艺术萌发的标志。刀枪剑戟,都在制作之列,头一天看到电影中的“新式武器”,第二天就学着做出来。地面、墙面,只要平整一点的地方,都会留有我的“鸿爪”;作业本的背面,课本的边缘、空白处都被我的即兴之作填满……。这样的乐趣是一种无奈,但我感谢生活!
随后,为学美术,而报考建筑学校,为追求艺术,而进天津美院深造。我的起点并不高,天分也平常,但我确幸运地遇到了几位影响我一生的好老师。特别是任春生先生,他们帮我开启了艺术之门,引领我登堂入室……。
我的作品 《长河》《脊梁》《黄河,喇嘛湾的早晨》《胡杨颂》《沃土》《飘雪》等,分别入选 东京画展,国家美展和内蒙古自治区的美展。并因此加入中国美协。
尽管,我的起步和基础是油画,但我对国画情有独钟。中国画的笔墨、意境常令我魂牵梦绕。
我不追求古人那种幽居深山、悲悯人生的境界,我喜欢丰子恺的漫画与意境,追求的是一种现代的感觉、现代的生活题材和现代读者易于接受的方式。我的作品大量地从生活中撷取题材,如《好儿媳妇》、《母肥儿壮》等。有的作品展示农家田园生活,如渔猎、晚归、放牧、田趣;以基调看,我更看重作品以情动人,充满了生命的力量,并把生的活力融入对生活、对故乡的热爱之中。
为了表达这种时代感,我在笔墨、构图和色彩等方面进行了艰苦的艺术探索,以达到这样一种效果:笔墨酣畅淋漓,变化多端,用色大胆,该黑当黑,该红当红,雅致而不媚俗;构图虚白相间,追求简约、疏朗、明快的艺术效果。徐渭、八大山人和石涛是我的追慕的偶像,徐渭的纵意与淋漓,八大的简与奇,石涛的恣肆与乱头粗服,是我力图在画中营造的意境与灵魂。
我在创作中引进现代的技法是为了服从于现代意识的表达。但是从另一方面看,我的作品又是民族化的、赋予地方色彩的。如前所说,始终有一种追忆故乡、讴歌生活的浓得化不开的情结,始终以传统中国画的笔墨、构图技法为基础。
我的绘画是民族的,是地域的,从根本上讲,我是个“土老帽”。
我生性粗放,与人交往,无偏见,无芥蒂,但我不喜欢交际,更不喜欢书画圈子里面的浮躁与争斗,我厌倦,甚至恐惧“书画江湖”,我是一个游离于江湖之外的“独行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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